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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教學] 醜陋的香港人:佬、婆、仔、妹

如果你見到一位上海正宗老派手藝的精工裁縫師傅,在廣東人口中,是謂【裁縫佬、較剪佬】。如果你見到一位手技精巧的點心師傅,作品美味非常,在廣東口語中,是謂【廚房佬、揸鑊剷】等貶化稱號。

在中國各省不同方言不同用詞達意中,廣東話的語帶譏諷,可謂一絕,幾乎所有事物,只要一套用在廣東人的廣東話形容上,便會即時貶低身價,尤其在稱呼職業方面,差不多所有行業,當套在廣東話上,總有方法使其貶值。而廣東話之中,常見的形容詞:佬、婆、仔、妹。在廣東話層面上,不單純是性別形容,而是有某程度上的貶意或嘲笑。

職業司機,是為【揸車佬】;家中妻子相夫教子的是為【煮飯婆】;女清潔工是為【洗地婆】;如上述談及的烹飪師傅是為【廚房佬、廚房仔、鑊剷仔】;大陸女孩是為【大陸妹】;年青女收銀員是為【收銀妹】;林林種種,千奇百怪。

較高深的貶意化包括:記者是為【記者佬】,或更帶有譏諷的【揸筆搵食】;教師是為【教書佬】,在言語間總是叫人聽得不舒服。那些佬、婆、仔、妹,像是某程度上用來把別人下賤化、或顯得自己較為高人一等,感覺對方是下人。在廣東式的醬缸古法文化裡,廣東話是千變萬化的,是極為情緒化的、是近乎純粹感性的、是任何時候都想找機會去刻意貶低對方,那怕人家也同時貶低自己,不要緊,反正大家也總有機會互相貶低。

當大家正在看演藝超凡的舞台演員精彩演出時,也可以說為:戲子佬。不論何時何地,總之廣東人的說話裡,是用意不良的佔多數。

廣東話中,也是包含極多非常難聽和最陰森陰險古惑刻薄的形容。這在形容一個女人尤其顯著:八婆已是較文雅的,其他如:賤貨臭貨賤人、只要有女士尚未結婚,年過廿五的會被嘲為【嫁唔出、無人要、無命水、無乜福份】等等等等,無所不用其極,精彩絕倫,一語中的,形容得叫人無地自容。

男人呢,也不要高興得太早。單身男士總是【寡佬】,寡字和一個女人失去了丈夫、或離了婚、或丈夫死去了,都是這個寡字。在廣東話中,【寡】,是帶有可憐和無助的意味。女人死了丈夫會標纖成【守寡】、【黑夫、無福份、命薄、福薄、邪門】等。而男人未結婚,即使事業有成者,沒有女伴的必定嘲為【寡佬】,在香港人式的香港醬缸架構裡,男人是寡佬,總會令人交叉聯想至該等男士可能心理也有問題。單身寡佬,香港人常曲線聯想為【雞蟲、金魚佬變態、鹹濕佬、揩油王、唔荒好人、一定無女人吼】等貶義。

只有德高望重高級專業人士如西洋傳過來的律師、醫生、銀行家、工程師等等,才不會被廣東式醬缸文化貶嘲話語貶值。

言語上的禮貌,是人與人溝通的首要環節,一開口說話,可顯出說話人的教養和脾氣。在廣東人廣東話的慣性貶意當中,相信是廣東人自久以來都異常自卑,因為很多美好的手藝和事物,都源自中國其他省份。廣東不是沒有,但簡單如一套衣服,總是上海正宗裁縫是響有名堂,而不是廣東;吃的文化上,廣東菜是有很多著名菜點,但人們總是聽見上海菜或京菜等,都會較為看重,這是令廣東人潛意識裡懷有自卑感,於是在言語上,努力找機會把別人貶值,自己便覺得高貴了。

在【港式Hello Kitty 潮女風氣】下,以沒有回鄉卡為榮、以某兩隻字母為品牌的貴價手袋作為身份象徵、以【大陸妹其實是雞、港男都是因嫖妓而帶上了大陸妻】、及以骨瘦慘白為審美標準、及要求男人必須堂堂大漢但要【纖麗秀白】的港式Hello Kitty 女士們,幾乎所有男性職業,總會找到廣東醬缸式的貶義,方式之多,難以盡錄。

不過,也有不少【港式白臉哈巴小乖為女人拿手袋當華人皇族象徵】的港式男士們,也忘不及在街上偷望皮膚麗白且立體身材的大陸女子時,口裡也強調【大陸妹之嘛】;但同時精神分裂地,也對本地女士冠以千奇百怪的醜化形容,如:豬扒、中女、巢皮無胸等等五花百門,當真光怪陸離。

在這個小小的香港,在這小小但濃度極高的港式醬缸裡,不論男人如何努力,總會有被貶義;而女性在形容七十二行為【揸車佬廚房仔機器佬等等】之同時,其老派醬缸薰陶的父母教導下,做女人必先要識揀,不怕賣高價最怕賣虧本,一個女兒可能成為一家的生活六合彩,只要如廣東叉燒的高高掛上,在港式中華文化【亞女唔好蝕俾人】的家教智慧啟蒙裡,香港男女矛盾,又何以有良方妙策來解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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