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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故事] 一具屍體的故事

大約是三年前吧,我因病住進了醫院。這病斷斷續續的持續到現在,一直找不到根源是什麼,也就只能這麼將就著。時間長了,我也就成了醫院的常客,醫生對我也都不錯。整個醫院幾乎被我轉過了個遍。不過,醫院六樓的鐵門裡我卻從未踏進,也從未從醫生護士嘴裡聽到關於六樓的任何事情,似乎六樓是一個被大家遺忘的地方。

就在去年,我去醫院複診完,站在五樓的樓梯間裡。我終究沒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,邁步子往樓上走去。樓梯間已經空了好久,台階和扶手上的灰塵累了好高。燈不時地會閃幾下紅色的光,發出滋滋的聲音。涼風從樓上出吹來,我不禁打了個冷戰,裹緊了衣服,繼續走。這段五分鐘的路程格外顯得格外漫長,好不容易走到了鐵門口。鐵門上佈滿了血一樣的鐵鏽,門裡漆黑一片,偶爾有窗戶或門被風吹動的響聲。我晃了下門,平日裡緊鎖的鐵門竟然出乎意料的開了,我用力推了一下,鐵門邊摩擦著瓷磚地面,發出令人抓狂的聲音。

我鼓起勇氣邁進了鐵門,走了幾步,就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,似乎這層樓從未停止使用似的,在往裡走,我發現,消毒水味兒被一種味道掩蓋住了,而這種味道正是十分濃烈的血腥味兒。我趕忙聽下腳步,站在原地,我突然覺得周圍的黑暗裡有什麼東西正在註視著我。

我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思維,不讓自己在想下去。就在這時,從走廊的盡頭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,似乎說了一句話好像是「快,快走啊。。別」迴聲還沒有消失,就傳出了一聲尖叫。哪聲音幾乎要刺聾我的耳朵。

我堅持不住了,轉身往鐵門那兒跑去,明明沒走多久卻像沒有盡頭一樣,鐵門似乎消失了。我顧不了那麼多,沒命的跑。這時,我聽到後面出來東西拖行的聲音。我乾脆甩掉了鞋,加快了速度,但後面那東西也加速了,我不敢扭頭,只能硬著頭皮跑。我實在跑不動了,一個轉身開門進了一個病房。我用力關上門,反鎖上。靠在門上喘氣。

房間裡似乎沒有什麼令我害怕的東西,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。我實在太累了,往床邊走去,剛剛坐下。敲門聲響了,「開門啊。。。開門啊。。」

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,縮在床的角落。我轉過去看了一眼病床旁邊的病人卡,天啊!那上面寫的明明是我的名字,就連照片也是三年前的我!我撕扯著卡片,想把它撕碎,可不管我怎麼用力,卡片仍是完好無損。

我摔下床,退到了房間角落。但此時,安靜了好久的門外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
我摀住嘴,絕望的看著門口,等待死亡降臨。門慢慢打開了,一個渾身是血的護士站在那兒,手裡拿了一把滴著血的手術刀,本來應該潔白的護士服此時卻變成了鮮紅,她慢慢轉向我,用黑洞一樣的眼睛看著我,我僵在了那兒,不知所措。那護士朝我走過來,一步,兩步,三步。。她站在離我僅僅一步之遠,手術刀上的血液滴到了我的衣服上。她蹲下來,張著乾裂的嘴唇對我說「你,你快走吧,他,他來了,我不希望有,有受害者了,我,我一個就,就夠了。」說罷,她用手術刀扎進了我的心臟,我根本沒有感到疼痛而是昏了過去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醒了,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心臟的位置,根本沒有什麼傷口。彷彿就是一場夢,但是卻無比真實。

我不願意窩在家裡,準備去醫院轉轉。出門想打車去醫院,可是不管我怎麼招手,沒有任何一個人理我,我決定走著去。大約半個小時後,好不容易到了醫院,卻發現醫院的門口被拉上了警戒線,警察不停的從醫院裡台出屍體。

我走進看,發現那些屍體都是從我的那棟住院樓裡抬出來的,差不多有二十多具,不一會兒,又抬出來了一具,眼球被人剜了,動脈也被割開,死相很慘。我注視著那具屍體,突然發現,她脖子上的項鍊和我的一樣!而且依稀可以看出的服裝都和我一樣!這,這分明就是我!

「怎麼,怎麼可能?為什麼,為什麼她和我一樣?為。為什麼我和屍體一樣啊,我明明活著,為什麼啊!」我大聲喊著,可是周圍根本沒人在意,「餵!餵!」我叫著周圍的人,仍沒人理我。我雙腿一軟,跪了下去,看著「我被抬上車,被帶走。

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,攤在沙發上,不知不覺睡著了。真相,在夢境裡浮現出來。

那時候我住進醫院,就住在六樓,622。我的父母並不常來看我,經常陪我的只有一個姓尚的護士姐姐和一個很年輕的男醫生。在我馬上就要出院的前一天,護士姐姐照常來給我做檢查,可是當時我睡著了,沒有開門。當我醒後,我發現門下的縫隙裡流進了紅色的液體,我很清楚那是血液。

我不敢開門,只能踩著凳子從門上的窗戶往外來,我發現,其餘的每個病房都鎖著門,門下也有血跡。也就是說,在我睡熟的時間裡,整個樓的人都被殺了。護士姐姐也死在了我房間的門口。

我直接摔下了凳子,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大,似乎有人感到了我的存在,我聽見有腳步聲朝我這邊又來。

聲音停在了我的門口,沒一會兒,就響起了敲門聲,我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。又過了一會兒,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。

門慢慢打開了,年輕的醫生,站在門口,拿了一把滴血的手術刀,他踩過護士姐姐的屍體朝我走來,「就剩你了」他小聲說。我愣在原地,根本無法動​​彈。他舉起手術刀,從我頭頂插了進去,接著,我的眼睛,被剜了出來,動脈被劃開了,血液不停的流著。漸漸,我失去了意識,整個六樓中午只剩下了他一個。

可是,我的意識並沒有完全消失,在他離開後,我拖著基本沒有知覺的身體逃出了醫院。

直到上次去醫院,又一次去了六樓。又一次死在了那兒。

六樓,終於只剩下一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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