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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故事] 靈異之210病房!

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種惡作劇的心理,我也如此。我本人并不相信鬼怪的故事,但我卻嘗試著編了幾個鬼故事,發表在網上,希望嚇嚇讀它們的人。效果并不明顯,讀過的人都說我的故事并不恐怖,反倒有點兒好玩,這讓我很失望。

我的朋友肖畢是這方面的高手,他寫的鬼故事讀者無不喊怕。于是我就去找他,向他求教其中的真諦。肖畢聽了我的來意,苦笑了一下,說:“哪里有什么真諦,只不過是胡編亂造而已,充分發揮你的想象力,怎么可怕怎么寫,嚇死人不償命。”他點燃一支煙,深深地吸了一口,又說:“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寫這些東西了,玩火自焚,寫得多了,你也會遇上鬼的。”我哈哈大笑起來,“別嚇我了,你寫了都快百篇了,也沒見你遇上鬼;

我剛寫了兩篇,就能遇上?是不是怕我得了真傳,搶了你的飯碗啊!”肖畢從桌上拿起一個U盤,遞給我,說:“信不信由你,反正我是遇上了。這里面有我剛寫的一篇鬼故事,講述的實際上就是我的親身經歷,你拿去看看。如果你愿意,可以以你的名義發表,如果不愿意,就還給我。

這是我的最后一篇,我以后不可能再寫了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我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,眼神中露出些許憂郁,面容也消瘦了許多。我知道前些日子他因為胰腺炎住了一段時間醫院,大病初愈,應當如此吧。我接過U盤,說:“好的,我一定拜讀大作,但我絕不會以我的名義發表,那屬于剽竊,我的文風還不至于如此之壞呢!哈哈!”


晚上,回到我一個人租住的小屋,打開電腦,插上U盤,忽然覺得有涼風從窗外吹來,我起身到窗前,外面不知什么時候淅淅瀝瀝飄起了細雨,我將窗戶關上。又覺得屋里昏暗,開燈,燈卻不亮,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燈泡就壞了,今天忘了買個新燈泡,所幸并不影響看電腦。我從冰箱了拿了一聽可樂,打開,放到電腦旁;又點燃一支煙,坐到電腦前。文檔已被打開,(是我打開的嗎?我不記得了,當時也沒有多想。)題目赫然在目,“210病房”。

我叫肖畢,平時無事,喜歡寫些鬼故事掛在網上嚇唬人。一般寫鬼故事的人自己都不相信鬼的存在,否則他會被自己嚇死的,我也一樣。7月25日深夜1點,當我又編出一個血淋淋的鬼故事準備發到網上時,猛然感覺一股濃濃的涼意從脊背壓了過來,正值夏天,怎么會有如此寒冷的感覺,我猛地回頭,隱約感覺有一個白影一閃,沒入墻中。我使勁揉揉眼睛,什么也沒有。也許是剛才寫鬼寫的太投入,居然自己也出現了幻覺,真是可笑。我沒有在意,回身把鬼故事發到網上后,便熄燈上床睡覺了。


迷迷糊糊之中,覺得涼意又在我的身邊彌漫,恍惚間總覺得床邊站著個人,睜眼,只有慘淡的月光。但那團涼意卻漸漸浸入我的體內,慢慢匯集,最后所有的冰冷的感覺全部集中在我的肚子上,然后象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肚子上重重一擊,我“啊”地慘叫了一聲,,腹部如針扎般疼痛。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伸出枯瘦的雙手抓住我,透過她散落的頭發,我看到她的臉在月光的映射下是如此的糝人,慘白的臉上只襯托出黢黑的眼睛和鮮紅的嘴唇,但我的扭曲的臉估計比她的還可怕。“怎么了?”女人焦急的問。“我,我肚子疼,快送我去醫院!”女人伸手揪住自己的一側臉,猛地一扯,扯下一張白白的東西,露出清秀的面容,她把面膜扔在地下,說:“老公,挺住,我去叫出租車!”

坐在出租車上,我手捂著腹部,豆大的汗珠象雨點一樣從額頭滾落。老婆不斷催促著司機快點,“夠快的了!”司機甕聲甕氣地說。車子飛快地在昏暗寂靜的街道上馳行,平時不遠的路程我怎么感覺到如此漫長。終于,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,出租車停了下來,“到了!”司機回頭說,面目略顯猙獰。我向車外望去,“市第一附屬醫院”幾個霓虹大字在夜色中閃爍。

老婆要付車錢,司機說不用了,快去看病吧。老婆扶我下車,走到醫院大廳門口,回頭想向司機說聲謝謝時,卻早已不見了出租車的影子。

經過一番檢查,醫生對我說:“你得的是急性胰腺炎,需要住院。”奇怪的是,這時我的肚子卻一點兒都不疼了。醫生如刀的眼光盯著我,冷冰冰地說:“不疼也得住院,否則病情會加重!”。

無奈只好辦理住院手續,住進210病房。病房里有四張病床,并排擺放,每個床頭有一個柜子,在床頭上面的墻上,有一長型盒子,上面排布著電源插座、輸氧孔、還有叫護士的摁鈴。天花板上吊著一個日光燈,燈光照射下的病房顯得靜謐潔凈。里面1號床上已經住了一個病人,為了不驚擾他,我選了靠門的4號床,收拾了一下床鋪,躺了上去。護士進來給我輸上液,和老婆說了幾句話后,我竟呼呼地睡著了。

以后的兩天,病房里又陸續住進兩個病人,210病房就住滿了。相處了幾天后,大家慢慢熟悉起來。1號床趙黑生,53歲,輕微腦振蕩,農民;2號床華先覺,45歲,冠心病,無業,平時給人算命為生;3號床竇意云,31歲,膽囊炎,市統計局科員;4號床我肖畢,26歲,自由職業,寫點文章騙點稿費糊口。住了幾天后,幾個人的病情都已穩定,生活又都能自理,于是家屬們就都白天送送飯,晚上不再陪床了。

一天,吃完晚飯,各人的家屬都收拾好碗筷,回家去了。我們四個人躺在病床上,閑聊了起來。聊著聊著說起命運的事來,我就提議華先覺發揮所長,給大伙算個命。華先覺開始拒絕,說:“我那是騙點錢花,哪能真的看出別人的命運啊!”大伙認為他在謙虛,非得讓他算算。無奈,華先覺只能煞有介事地挨個看了我們三個的面相和手相,說:“你們三個目前都有劫難啊!”大伙笑道:“可見你平時確實是在騙錢,這不明擺著的事嗎,我們現在都在得病住院,可不是目前有劫難嘛,還用你說。”華先覺突然閉上眼睛,眼皮外翻,面部肌肉抽搐,神情恐怖,用手指點著趙黑生和竇意云,聲音變得又細又尖,象女人的聲音:“你,還有你!你們倆都不得好死,都會死得很慘!”然后又指著我說:“你……!”

停頓了一下,“你也許會象他們一樣!”惡狠狠的樣子,嚇得我們三人連連后退。趙黑生最先定下神,罵道:“媽的,狗嘴里不吐象牙,老子先讓你不得好死!”說著,就要撲上去揍華先覺。我連忙攔住他。華先覺象被驚醒一般,猛地一抖,睜開了混濁的眼睛,莫名其妙的看著發怒的趙黑生。趙黑生脾氣暴躁,嘴里不依不饒地罵著。華先覺連忙陪不是,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什么。正嚷著,門開了,一個護士站在門口,說:“嚷什么嚷,知不知道這是醫院,別人還休息不,睡覺!”

說完把燈一關,拉上門走了。屋內一片漆黑。趙黑生說:“媽的,真晦氣,睡覺!”我們四個各自摸到自己床前,上床睡覺。
過了一會,其他三人都發出了鼾聲,而我卻怎么也睡不著。走廊里昏暗發黃的燈光從門上的窗欞中射進屋里,靜靜地在屋內彌散開來。時常有咳嗽聲和呻吟聲從別的病室傳來,在空洞的走廊里嗡嗡回蕩;偶爾也有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又由近及遠,消失在走廊的盡頭。深夜的醫院顯得異常的靜謐詭異。我睜大雙眼,回想起這幾天的事,總覺得有點不對勁。毫無征兆的胰腺炎,當初疼得要命但一到醫院卻疼痛感頓消,算命先生華先覺怪異的舉止和言語,都讓人摸不著頭腦。正想著,腳底病房的門悄無聲息開了,一股冷風吹了進來。怎么回事?走廊里居然有這大的風能把門吹開?

我坐起身,正要關門,突然趙黑生從1號床爬起來,下地,踉踉蹌蹌地朝門口走來。“去哪?”我問道。“上廁所。”趙黑生含混地答道。聽著他的腳步聲進了走廊里的廁所后,我關上門,躺下。

過了好長一陣兒,趙黑生都沒有回來。我心想,這家伙,上個廁所這么長時間,大概是便秘吧。眼皮漸漸發澀,朦朦朧朧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,忽然聽見走廊里傳來一聲尖叫,“啊,來人那!有人出事啦!”我連忙起身,向門外跑去。其它病房也有人跑了出來,怎么了?只見有個人站在廁所前,指著廁所里面,驚恐地喊道:“里面,里面,有人!”

大家跑進廁所,看到一個人俯臥在地上,一灘血從身下流出。值班護士擠了進來,看了看,說:“請幫忙把他翻過來。”沒人敢動。是不是趙黑生,我心想,于是我上前幫護士把他翻過來,正是趙黑生。只見他雙眼圓睜,極度恐懼的樣子,象是看過什么可怕的東西,嘴角有污血溢出,更為蹊蹺的是,他的褲子褪在腿上,下腹部血肉模糊,似乎是摔倒時硌在了便池的臺階上,生殖器已爛成一團。護士試了試他的鼻息,又照了照瞳孔,說:“已死亡。”

經法醫鑒定,趙黑生為突發腦溢血導致死亡。醫院無任何責任。

幾天后,事情漸漸平息下來。病房里只剩下三個人了。我看得出,竇意云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,其實我也一樣。因為我們忘不了華先覺那天詭異的話。我倆的眼神在華先覺身上飄來飄去,看得他有些發毛。終于有一天,竇意云忍不住,問華先覺:“老華,你那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華先覺搖頭說:“不知道。”竇意云說:“你說我們會死得很慘。”華先覺驚恐萬分,忙說:“不,不,不關我的事。我不知道我說了什么?我也不會算命,我只是靠瞎白乎騙錢,我根本不會算命啊!”我連忙勸道:“算了,這都是意外,法醫都說趙黑生是腦溢血。別再自己嚇唬自己了。”竇意云這才不再言語。

雖然這么勸他們,但我的心卻不能安定下來。晚上,依然睡不著,瞪著雙眼盯著天花板。我在想,這是怎么一回事?倒是很象我以前寫的鬼故事里的某些情節,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?唉,也許是常編排鬼,自己反倒有些疑神疑鬼了。不想了。正要閉眼睡覺,卻發現華先覺上面的那處天花板有些異樣。

原本白白的天花板顏色慢慢發深,發紅,那紅色逐漸變濃,象血一樣,在天花板上蠕動,終于有一滴掙脫了天花板的束縛,滴落下來,濺到華先覺的身上,一滴、兩滴、三滴……,我屏住呼吸,大氣不敢出,死死的盯著那團血,身子在不停地發抖。突然我發現在那團血色中,慢慢浮出一張臉,眉目不太清楚,卻好像戴著一頂護士帽,然后一只手從天花板上伸出來,漸漸變長,向下,向下,一直延長到華先覺的頸部,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。“老華!”我失聲叫道,同時跳了起來,打開燈的開關,什么也沒有,一切都消失了。老華咳嗽得醒了過來,手捂著胸口,憋得臉通紅,象是喘不上氣來。

“老華,你怎么樣?”我急切地問道。“我難受,快叫護士!”華先覺艱難地說道。我急忙摁他床頭的摁鈴,不響,摁竇意云床頭的,也不響,再摁我床頭的,還不響。我只好拉開門,準備親自去叫,但門一開,卻見一名護士正站在門前,我急忙叫她進來看看華先覺怎么了。她看了看,說沒事,輸點液就好了,然后轉身出去,過了一會兒,拿了一瓶液體進來,給華先覺輸上。

做完這些后,護士沖我一笑,說;“好了,他一會兒就會安靜的。”說完,便走出病房。我突然注意到竇意云蜷縮在床角,驚悚地望著病房門口。“你怎么了?”我奇怪地問。“圓缺,圓缺。”他嘴角哆嗦,低聲嘟囔著。什么圓缺,莫名其妙,我正準備細問。突然華先覺劇烈地抽搐起來,口吐白沫,雙眼圓睜,手在空中不停地抓撓,象是要攫住什么,又象是要推開什么。那瓶液體被他拖拽著掉落下來,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冒出一股青煙。華先覺猛地一挺,僵硬在床上,再無聲息。

“護士!護士!”我沖出病房,沖到護士值班室。護士正趴在桌上打盹,被我驚醒。她抬起頭來,睡眼朦朧地望著我,問:“怎么了?”我慌亂地說:“210病房2床的病人不行了,剛才有個護士給他輸液,還沒輸完他就不行了。”“輸液?輸什么液?我沒給誰輸液啊。”“不是你,是另外一個護士。”“另外一個?今晚就我一個人值班,怎么會有另外的護士?”我顧不上多說,把她拉到病房。

只有華先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旁邊根本沒有輸液的痕跡,地面干干凈凈,連一片碎玻璃碴子都沒有。“剛才確實有個護士給他輸液了,請相信我。”我沖眼前的護士喊道。“好了,安靜點!醫院里死人是經常有的事,我見的多了。你不要害怕。”護士說。“我沒有害怕,確實有個護士給他輸液了。不信你問他。”我沖到依然蜷縮在床上的竇意云跟前,喊道:“你告訴她,剛才是不是有個護士給老華輸液了,你說,你說啊!”竇意云目光呆滯,嘿嘿地笑了起來,說:“圓缺,圓缺。”……
華先覺死了,鑒定結果為死于心急梗塞。竇意云瘋了,因為過度驚嚇而瘋。

我和竇意云都出院了,我在家靜養,而竇意云聽說被家人送往精神病醫院。我在身體慢慢恢復后,用電腦把醫院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了下來,希望能從中理出點頭緒。趙黑生和華先覺到底是正常得病而死,還是惡鬼纏身,竇意云又為什么會瘋,他到底看到了什么?“圓缺”是什么意思?我那天看到的景象是真實的還是由于身體虛弱產生的幻覺,我百思還是不得其解。

這天吃過晚飯,我下樓到離家不遠處的一片樹林里散步。自從身體好了一些后,我每天都要到這里散步。正在漫無目的的信步的時候,忽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,是竇意云!他急沖沖地走著,邊走好像還在邊搜尋著什么。他怎么也來這里,病好了嗎?我想問問他,但又怕刺激到他。于是在后面跟著他,看他要到哪里去。就這樣不緊不慢地跟著,一直走了很長的路。

我心中有些納悶,這片林子以前不到10分鐘就能走出去,今天走了足有半個小時,樹木反而越來越密,陰氣也越來越濃。正猶疑間,卻見前面有一個白影立在那里,竇意云疾走兩步,到了那個白影前面。我急忙閃身躲在一棵大樹后,偷偷窺探。定睛細看,原來那白影是一身護士裝扮,懷里還抱著一個包裹。

竇意云喊道:“袁鵲,是你嗎?”,“那護士說:“是我。”好啊,我心想,原來是你兩個搗的鬼,共謀害死了華先覺,也不知他與你們有何怨何仇,竟然設下如此毒計害他。正想著,又聽那護士說:“你這個負心漢,還記得我袁鵲嗎?你把我們娘倆害得好慘啊!”竇意云說:“對不起,我也是沒有辦法啊,如果我不和她結婚,我就根本回不到這個城市,更別說與你相見了。”“可是你回到這個城市,卻從來也沒有來看過我。”“我也是不得已,其實我心里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你。你不該那么傻,去跳樓自殺!”

“你知道嗎?我跳樓的時候,我懷咱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,你看看,這就是咱們的孩子。”護士把手里的包裹遞給竇意云,竇意云小心地接過來,打開。我不知道懷了四個月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,面部是否清晰,四肢是否發育完全,還是只是一個粉紅的肉團。我聽到護士說:“孩子,這是你的新生父親啊,叫爸爸。”

于是我聽到了今生以來所聽到的最最恐怖的聲音,說不出的尖細,說不出的沙啞,說不出的纖嫩,“爸爸。”伴隨著這聲呼喚,一股血腥味在空間彌漫開來,我強忍住沒有嘔吐出來。但是竇意云卻顯得欣喜異常,他高興地俯下身,用臉去貼那四月嬰孩的臉。我突然看見一條環狀白絲帶從空中落下,套住竇意云的脖子,向空中拉去。最后絲帶掛在一個樹枝上,竇意云雙腿亂蹬,雙手無力地亂抓,但是無濟于事,他的臉漸漸紅漲,眼球突出眼眶,舌頭從嘴里伸出,最后掙扎了幾下,不動了。風吹著他的身體在樹枝上蕩來蕩去。

護士抱起跌落在地上的嬰孩,幽幽地說:“寶貝,這下你爸爸就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了。”說罷,回頭沖我躲藏的方向慘淡一笑,我看到一張從高空墜地后破碎的臉,白色的腦漿暗紅的血液混雜著烏黑的頭發,粘連在扭曲變形的臉上;我分明也看到那四月嬰孩睜開那掛著羊水的眼瞼,看了我一眼。我慘叫一聲,飛也似地逃離了樹林,一直飛奔著跑回家,將門反鎖,趴在床上,抱著腦袋,許久不敢動一動。

肖畢的故事寫到這里結束了。我看得心驚肉跳,口干舌燥,我伸出手拿起桌上的可樂,哆嗦地放到嘴邊,入口卻是咸澀的味道。我呸地吐了一口,用手抹了一下嘴,卻發現手上竟是鮮紅的血。我驚叫了起來。這時窗外雨下得大了,風呼呼地刮了起來,一道閃電將屋內照得慘白異常。電腦的屏幕忽然黑了下來,在黑黑的屏幕上,幾個鮮紅的字一閃一閃顯現出來(如果看到這里,您的電腦也出現這種情況,我勸你立刻離開,否則后果自負。)那幾個字是“我是袁鵲。”

我的頭皮都快炸了,感覺頭發已經一根根立了起來。我顫抖著聲音,說:“袁鵲,冤有頭,債有主,我和你素不相識,你可別害我啊!”

電腦屏幕:別害怕,我不會害你,我只想讓你知道事實的真相。
我說:好的,你說吧。

電腦屏幕:我小的時候是和母親住在村里,那個趙黑生,是我們村的一霸。那時爸爸和可憐的媽媽離了婚,媽媽一個人帶著我在村里住。一天夜里,姓趙的畜生闖進了我家,當著我的面強奸了媽媽,那時我才六歲啊。媽媽痛不欲生,幾次想自殺,但為了我,忍辱活了下來,把我撫養成人。

那個華先覺,是個騙子,我由于感情問題,找他算命,他騙了我兩千元錢,說他已經施了法,可以讓已變心的竇意云回到我的身邊,可結果卻是竇意云和別人結了婚。兩千元錢,是我當時半年的工資啊!

竇意云的故事你已經知道了。
我說:那肖畢呢,他和你有什么冤仇。

電腦屏幕:肖畢和我并無冤仇。但他是那個賤女人生的孩子。我的原名叫肖鵲,爸爸和媽媽離婚后我改了母姓。爸爸是被那個賤女人勾引走的,肖畢就是他們的孩子,說起來我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弟呢。

我說:那他并沒有罪,他是無辜的。
電腦屏幕:我知道,所以我很猶豫,我想讓那個賤女人永遠傷心,就象她讓我媽媽傷心一樣。她奪走了我媽媽的男人,我也要讓她失去她疼愛的男人。

我喊道:不!不能!肖畢并不知情,他是個好人,你不能傷害他!

這時電腦亮了起來,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。一陣陰風,向窗外吹去,只留下窗簾在微微擺動。我沖到窗前,打開窗戶,大喊道:“不,請你不要傷害他!“呼喊聲淹沒在噼啪的雨聲中。我回身撲到桌前,拿起我的手機,用顫抖的手指撥通肖畢的手機,聽筒中傳來一個柔和的女聲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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