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故事] 下輩子好不好

咕嚕……咕嚕……
水平面上冒出了很多氣泡……鮮紅的血參著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美艷……
水裡面一襲白裙的女孩正在不限下沉，沒有一絲掙扎……
好難受啊，身體好脹啊……好像就要快爛了啊……
誰來救救我啊，好難受啊……
那個是誰，她向我游過來，是來救我的嗎……？可是……
「咳咳咳……」終於出來了。

「你醒啦？好一點沒有？」說話的是一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孩。跟我差不多大吧。

「謝謝你，好多了……謝謝你救了我……不然我……」我連忙站起來道謝。

「不用這樣，這是應該的。」女孩笑起來很好看。

「快回家吧，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死了的。」女孩拍拍我的肩。

家……
「我已經沒有家了……」我輕輕的說。那個叫家屋子現在已經沒有啊。

「什麼？！你沒家了？」女孩吃驚的說。

「是的……那個屋子應該早就被收壓了吧……呵呵」我冷笑到。

「唉，要不這樣吧，你先去我家住下吧！」女孩熱心腸的對我說。

心裡竟然能暖暖的……
「真的嗎？」

「嗯！當然啦~」她笑得好漂亮。

「太感謝了！」真的很感謝你。我對她鞠了個躬。

她家是個棕色的房子，房子裡面只是一些簡單的家具而已，看來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樣。這房子雖然小了點，但比我那個叫家的屋子溫馨多了。

「還好有一間空房間。你就在這住下吧~」女孩總是笑，讓人不自覺得也跟著她笑。

「好，謝謝你。」我感動的說。

「現在是一家人了哦，不用再說謝謝了~不然我會生氣的~」她總是這麼開朗，也總是讓我感動。

一家人……她說我跟她是一家人了……就算她是騙人的也心甘情願了……
「好，我不說了……」我強忍著想哭的衝動。

「我先去煮碗熱湯給你喝~」

「嗯。」我點點頭。

到了樓梯處，她轉過身跟我說，
「我叫笑笑~」她笑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。

笑笑……好好聽的名字，難怪她那麼愛笑呢。

「我叫哭哭……」真的很巧，我正好叫哭哭……
她聽了我的自述，逗笑了。

「那我們去做黑白無常吧，哈哈……」她開玩笑到。

「哈哈……可以啊~」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
「好囉~香噴噴的熱湯來啦~」笑笑捧著碗小跑到哭哭面前。

「好香……」雖然我嘗不出味道，但一定很美味吧……
「那多吃一點哦~」笑笑坐在我旁邊看著我吃，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
就在這一刻，我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，我是真的好幸福，我在那麼一瞬間想著，如果人能生還那有多好。我要守護她，守護這個女孩，守護她的笑容。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永遠守護……就算是魂飛魄散……

對，我是鬼，在笑笑救上我之前就淹死了。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，也許是怨氣吧。是的，我恨！我恨那個害死我的人，我恨他們！不管怎麼樣我都讓他們生不如死！！

有段時間，我家還算富有，就是因為富有了，父親母親開始不回家了，家裡唯一有一點生機的就是那些僕人，那也不過是一些只知道「小姐小姐」叫的人。就算這樣也就算了吧，這就是有錢的代價吧……可是，誰知道父親灘上了一些不該惹的人，說惹也不是，是沒面子，是父親讓他們沒了面子，就為了面子，他們開始有殺機了，呵呵，想殺了我們。沒辦法啊，他們太強了，勢力太強了，怎麼反抗也沒用的吧。父親開始逃，拋妻棄女的逃了，好可笑。母親為了保護我，死了，死前她對我說，
「哭哭，下輩子不要再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受苦的。」說完，母親就變成死物了……
「啊———！！」我痛苦的嘶叫著。為什麼、為什麼！！

現在只有跑才能生存，於是我從後門逃走了。

可是這又如何呢，該來的總要來的啊。

就在湖邊，他們找到了我，一大群惡勢力向我衝來。

他們殺紅了眼啊。

把我殺死了還不夠啊。

他們開始給我開膛。

為什麼！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，為什麼———啊——！！！！

啊！！好痛啊！我的肺啊，那是我的肺，不要再這樣了，我呼吸不了了，快還給我！！還給我！！不要往下割了，痛啊！！我的腸子，不要拔了！真的好痛啊！為什麼啊，為什麼不要我死得痛快一點啊！！

鮮血把我的白裙染紅了，好刺眼！

我的血花四濺，好美啊，全部噴在他們臉上了。鮮紅的血液啊，就要抽乾了啊……他們怎麼還不住手啊！

我不要放過你們人！不會！永遠不會的！！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，我要你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！！！

這是我用我最後生命的一句話。

最後，他們爽完了，把我扔下水裡……
跟笑笑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好快。一下就晚上了，我也該行動了。

「晚安哭哭~」笑笑邊打著哈欠邊跟我說。

「晚安~」我笑著看著她，進了房間。

我站到陽台上，跳了下去。

我知道他們現在一定在夜總會，那些人，除了這種地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。

我感覺我身體上的肉開始一點點腐爛了，舊傷口又露出來了，腸子又露出來了，我想塞回去，可是怎麼塞都塞不回去了，算了，麻煩死了，那些叫蛆蟲可愛小蟲在我身體裡面動得我癢癢，我不耐煩的用自己已經腐爛得不像樣的排骨手撓了撓，一抓了一大把，還參著我黑色的血漬，它們還是不心甘的動著。

「啪！啪！啪！啪……！」我手一用力把它們都捏死了，大快鬼心，還能看見它們黃色的血液和一些內臟，真噁心啊，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呢。

我拖著僵硬的身體走進這裡最大的夜總會。我已經沒那麼多的耐心了，我要殺了他們！！

他們一個個的被一個個女人帶到了房間。

「來！再乾一杯！哈哈……！來美​​人~」這個人就是殺死我和父親母親的頭兒。現在倒在這裡歡快。

「哎呀，先生別鬧了啦，進屋再來嘛~」女人故作害羞的笑了笑。

好，就用這個女人！！我勾起陰冷的笑。

他們走進房間氣氛，開始寬衣解帶，氣氛一下子就曖昧起來……呻吟聲不斷響起……聽得哭哭一陣厭惡。

曖昧過後，女人開始穿衣服，突然她瞳孔縮小，恢復原來大小時，眼神已經變得極其冰冷。

「啪！」女人（哭哭）轉過身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
「他媽的，打老子你這死女人找死啊！」某人被打醒很不爽，再加上被別人無原無故的打了一巴掌，他想著打回去，可是手卻被哭哭的抓住。

「咔嚓！」清脆的響聲讓哭哭很痛快。

「啊———！！！！」他自己的手活活的被抓斷了。

我把抓他的手硬生生的拔斷，鮮血噴到他與哭哭的臉上，他痛得叫不出聲了，就差翻白眼了，我則笑著吐出舌頭舔了舔在鼻子上的血。他被這一幕叫得大腦空白，一般人怎麼可能舔到鼻子上的東西……
「賤人的血真他媽難吃啊~」哭哭陰冷著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
「啊————！！！鬼啊！！！來人啊！！」他跑到門前用一隻手抓著頭髮，另一隻斷手用力敲著門。

「呵呵，叫吧，叫啊！大聲叫啊！！他們是聽不見的！你他媽叫啊！」我走到他面前掐著他的脖子輕輕的說到。

「不要！不要！不要殺我！你要什麼我都給你！！我什麼都能給你！！」男人瞪大眼求饒著。

「哦？是嗎？我不殺你啊！可以哦！」我溫柔的對他笑著鬆開手。

「謝謝謝謝！謝謝你！」他連忙跪在地上感謝她。

我輕輕的把手放在他臉上，捏著他的油臉，用力一撕。

「啊———！！」

「你還記得我是嗎？恩？」我惡狠狠的盯著他。

男人張大著嘴想大叫，但又叫不出，於是老實的搖頭。

於是我脫離女人的身體露出了自己本身。身上的腐肉還是不聽話的掉到地板上，還參合著血漬與蟲蟲在一起「跳舞」。

男人膽顫心驚的看著這個女孩，差點沒嚇暈過去。

是她！是她！怎麼是她！不是死了嗎？！難道沒死完？！！她來找我了！！！不要啊！！！！！

男人被嚇暈了……
等他醒來的時候哭哭正笑著幫他分屍，可是他自己卻還沒死，痛苦感最來最強烈，他好想好想馬上死啊，這樣下去真的生不如死啊！！

當時，他們就是這樣對哭哭的，哭哭說過要千倍萬倍要他們還回來的。

「痛嗎？」我抬眼問他。

他痛！好痛！不是都說會痛得麻木嗎？為什麼他卻沒有，反而越來越痛！！

「痛就對了！！以前我的痛，我現在就要全部連本代利還給你們！！」我猙獰的朝他吼到，不少蟲蟲噴到了男人血肉模糊的臉上，噁心至極。她要就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！

我把手移到男人胸口，猛的一伸，一抓，男人眼角猛的一睜，嘴一張……
「撲騰撲騰……」男人的心在我手裡跳著。跳得我心煩，用力一抓，血肉四濺~噴男人一臉血光~
「嘀嗒嘀嗒……」血滴了下來。

「啪嗒啪嗒……」肉掉了下來。

男人死了，死相和哭哭一樣，不過慘上千倍萬倍。

「該回家了……」我恢復人樣拍拍手說到。再看了一眼男人，滿意的笑了。

次日，新聞報導，距警方調查，某某某在某月某日被殺，死相淒慘，面目猙獰，兇手沒有用任何武器，至今還沒有找出兇手。

看到新聞我再次滿意的笑了。而笑笑在我旁邊唸叨著活該什麼什麼的。

從那天起，每晚都有人死，而且死的都是男人一夥的人，死相都一樣。

「哭哭啊，你說哦，那個殺他們的人真的好樣的！」笑笑豎起大拇指感嘆到。

「是吧是吧，呵呵……他們本來就活該！」我異常冷清的語氣說，眼裡還透出了一股強烈的快感。

「額……是啊是啊……」笑笑許是被我嚇到了吧。

「笑笑，我就要走了……」我輕輕的看著她清秀的臉。

「什麼？！！為什麼要走啊？！！難道你過得不舒服？！我可以去買一個比這還大的房子的，我會讓你過得舒服的，哭哭你不要走好不好……」看著笑笑快哭的臉我真的不忍心就這樣走了……可是，黑白無常已經來找過我了，那讓我怎麼辦……
「……不是，不是不舒服，我在這裡過得很開心，很幸福！」我連忙解釋著，卻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
「那你為什麼要走？！」她接著問。

「因為……」我沒法解釋，就算說了她一定不會信的。

「因為什麼？」她目不轉睛的看著我，想得到滿意的答案。讓我直視……
「因為、因為……」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，「因為我討厭你……」我說出了一句我最討厭的話，而且還傷害了我最喜歡的人。

"哭哭,你說什麼呢?"笑笑雖然笑著說,但是淚水還是流了下來。

「我說……我討厭你！！！」為什麼要問我……為什麼要這樣……眼淚很不聽話的流了下來，我真的沒想到我還能哭……
我跑了出去，也許我再也不會回來了……不管笑笑怎麼在我身後哭喊著我，我必須狠心才是最好的結果……
我還記得，她說
哭哭，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。

她說，哭哭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。

她還說過，跟哭哭在一起真的比什麼都好。

以往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只能當做回憶了，人鬼疏忽，是不可能永遠在一起的。我無法再回報她了，如果有下輩子，能不能讓我還給她……如果被她知道我想回報她的主知，她一定會說「我們是一家人，幹嘛這樣！！」呵呵，一家人這個字，真的好溫暖……這一生有她這一句就夠了……
明天黑白無常就要來了。跟笑笑分開已經三天了，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……還記不記得我，不記得更好吧，免得想起我這個負心鬼……
夜晚的星星很漂亮，老人說過，每個人都有一顆星星代表著，所以死去的人都會去天上做星星守護著一個人。

在孤獨中又度過了一天。習慣望著天空，即便陽光會照痛我。給她寫的那封信不知道她找到沒有，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信……不信也罷，誰會信有鬼神之說呢……
好想去看她……可是我有什麼資格……
不知道怎麼走到鬼門關的，抬眼看見一個女孩，跟我一眼大吧，誰叫我是近視，這麼遠看不到臉……
「哭哭……」很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