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新話題 Report thanks

[故事] 幽靈樓道

一,幽靈樓道的傳說
很多人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恐懼症,有一次我們屋裡的人做了個測驗,我有“狹窄空間恐懼症”,胖子有“有“尖利物體恐懼症”,阿標則有“通道恐懼症”。

我問:“什麼叫‘通道恐懼症’?”
阿標說:“大概就是在樓道那樣的空間裡會害怕吧,這個測驗不靈啊,我怎麼會害怕樓道呢?”其他人點頭,表示自己什麼也不怕,只有一直沉默的子強忽然來了一句:“你不怕?你敢在夜裡一個人走過一號自習館三樓的樓道嗎?”
阿標說:“我平時又不去自習的,再說我干嘛怕那個樓道?”
子強微微一笑,說:“因為那個樓道裡有紅皮鞋女人的傳說啊!”
我們都表示沒聽過,讓他給講講,子強說:“奇怪了,這個故事好像只有學生會的人知道似的。那我就說說吧,你們去自習的時候可別害怕啊!”
“一號教學樓的三樓以前是個放映電影的地方,每天晚上有很多同學都去那裡看電影。開始的時候大家呼啦一下進去,散場了呼啦一下出來,沒有什麼事情發生。但是後來有一天,一個同學在放電影的時候睡著了,等他醒過來電影早已經放完,已經晚上十點多,別人都走了。

“他只有一個人走出放映廳,經過那條沒有燈的樓道。”
大蝦一向膽小,這時候縮在上鋪喊:“沒燈?就算沒開燈,那個樓道盡頭的樓梯口也有燈啊,還是可以看的見的!”這一聲好懸沒把大伙嚇一跳,七嘴八舌的批評他以後,子強接著說。

“他剛走了幾步,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,啪嗒,啪嗒,不緊不慢的響著。那位同學本來也不是什麼膽子大的人,到了這種氣氛下覺得害怕,不敢回頭,哆嗦著問了一句:”同學,你是哪裡的?‘結果沒有人回答他,腳步聲還是響著,並且離他越來越近了。“
我說:“跑啊,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跑?”子強點頭道:“不錯,他當然開始跑了,但是怎麼跑都跑不到樓道的盡頭有光的地方,等他累的停下來,才發現自己其實原地沒動,只是那腳步聲又離他近了,幾乎就到了他背後。”
“他那時候已經累的跑不動,不再跑,停下來,又不敢回頭,就彎下腰,從自己的兩腿之間倒著看身後的情景。”
屋裡現在沒人說話了,只聽到大蝦粗重的呼吸聲,每個人都在等待子強講下去。

子強也看出來自己的重要,於是壓低了聲音,盡可能聳人聽聞的道:“你們猜他看到了什麼?他只看到一雙鞋,一雙紅色的女式皮鞋,在地上自己走著!”
大家“哦”了一聲,胖子第一個大叫:“什麼嘛,真是老掉牙的故事!”
黑子道:“哪個學校都有這種故事,唉,沒勁,無聊。”
子強說:“無聊你們還聽?你們都是無聊人啊,不跟你們瞎說了,我要去開會了。”
我說:“你是領導,大忙人啊,開會也別閒著,再聽幾個鬼故事回來講。”子強說:“什麼啊,今天這個會是臨時通知的,還不知道有什麼事呢!”
都散了,我看見大蝦還在上鋪蒙著被子:“怎麼了?自習去啊!”我對他叫。

他說:“不去,我今天不去自習!”
“你聽說過樓道的故事嗎?”我跟梅一起走的時候,問她,她想了想說:“沒有,是什麼故事啊?”
我說:“是關於一雙紅皮鞋的。”
梅說:“哦,我們寢室那個學生會的干事那天回來提過。”
我好奇心大起,問:“她說什麼?”
梅說:“她?只說了三個字。”
“哦,什麼?”
梅笑了,調皮的:“紅——皮——鞋!”
留下我迷名奇妙:“還有別的呢?”
“她沒說啊,她什麼也不說,不過她從來不去一號教學樓自習。”梅說到這個停下,朝我身後揮手:“小麗!”
一個長得細眉細眼的姑娘過來,很親熱的說:“小梅。”
梅向我介紹說:“這是我一起留學時候的朋友小麗。她是別的學院的,今天特地來看我,就住在我們宿捨了。”我沖她點點頭。

她問小麗:“你干什麼去?”小麗說:“我有點事,回去再跟你說吧。”
我們看著她向一號教學樓走過去。

我說:“她要自習嗎?”
梅笑笑:“什麼啊,她又沒帶書包,我想她可能是去看看,她姐姐以前也是咱們學校的,聽說……”
“聽說她姐姐上學的時候忽然死了,就死在咱們學校的教學樓裡。”
二,小麗之死
半夜,寢室的電話猛的響起,凶巴巴的聲音讓大蝦想起午夜凶靈,大叫起來,其他懶蛋則寧可被吵也不願停止跟被窩的戀愛,我只好爬起來去接。

電話裡是梅的聲音:“小狼嗎?好像,好像出事了!”
我急忙問怎麼了,她說:“你還記得小麗嗎?她……她現在……”
梅說不下去了,我聽到她在電話那邊嚇得直哭,馬上安慰說,不要怕。我的話沒起多大作用,但最後她平靜下來,我問:“你們寢室其他人呢?”
梅說:“都醒著,在我旁邊……我們沒有開燈,我們……我們的窗戶對面……”
我忽然想起梅的宿捨對面是一號教學樓,而且好像正對著三樓走廊。

我問:“你們看見三樓的走廊嗎?”
梅哭起來了,說:“是,是!”
然後是她一個室友的聲音,那女生也是我們班的,她說:“我們這邊看見很……奇怪的事情,你們男生能不能來一下?”
我說好,放下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所有人都捅起來了。

“女生那邊出事了,咱們得去看看!”
當時是十二點左右,宿捨裡一片寂靜,大門早就鎖了。從二樓水房的窗戶跳下去,我們屋裡的兄弟——除了嚇得哆哩哆嗦的大蝦和不得不委派在屋裡陪著的阿標,一起向女生宿捨跑過去。

女生寢室黑著燈,到梅她們的窗戶下邊,我用手機給她們打電話:“我們到了,在你們窗戶下邊呢,別害怕。”
梅說:“你們在樓下?你們看看我們對面的走廊!”
我們幾個就轉身看。

三樓的走廊盡頭是樓梯口,那裡有一盞燈。

現在那盞燈昏黃昏黃的忽閃著,在半夜說不出的詭異。

“就這個啊!”胖子剛說完,停住了。

我知道他也看到了,有個人。

有個女生站在走廊這一邊的玻璃前,在燈光的不遠處,向下看。

不對,好像是在向對面看。

我在電話裡說:“那個女生是小麗嗎?她在干什麼?”
梅說:“她,在笑。”
“她一直在不斷的看著我們宿捨的窗戶笑!”
我抓過黑子手裡的電筒,對子強說:“拿著望遠鏡,看那個窗戶!”
接著我把手電筒的光向走廊裡面小麗的臉上照過去。

子強哎呀一聲扔掉了望遠鏡。

胖子跳起來說:“你干什麼?”
子強臉煞白,憋了一會兒說:“不對,那裡,不對。”
其他人一起向他指著的地方看。

可是走廊裡沒有人了。

一個人也沒有。

我說:“小麗去哪裡了?”
梅在電話裡說:“她……她轉身走了。”
“她是下來了嗎?”
我們四個全神貫注的盯著教學樓的門,可沒人走出來。

我說:“上去看看吧?”
黑子點頭贊成,胖子戰戰兢兢道:“沒有什麼,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吧?”
子強跳起來說:“咱們錯了,應該通知學校保衛科,那邊有人值班。”
學校保衛科果然有人值班,五十來歲的趙大叔精神還好,慢騰騰找出手電筒,他跟我們一起打開教學樓的大門。“你們幾個學生大晚上不睡覺,來這邊搗什麼亂!”
子強說:“我們是學生會派來的。”
老趙頭居然心領神會,點頭說:“這樣啊,不過每年都只不過是一場虛驚啊。”
我們開始上樓,大家各懷心事,我注意到子強落在後面,快到三樓那段樓梯時,他從拐角的消火栓裡拿了什麼東西。

“什麼啊?”我問。

子強不自然的笑,說:“沒有什麼,我只是看看。”
走上三樓,樓道裡一片漆黑,老趙剛說:“你們看看……”就住了嘴。

誰都不說話了。

因為誰都覺出有點不對勁。

遠處地上,有比黑暗更黑的東西。

我沒仔細看,我去摸電燈開關了,開關就在樓梯口,一打開,整個走廊都亮了。

唉,去年就安了燈,怎麼從來沒人打開呢,我心想。

子強第一個大叫起來:“啊!”
黑子捂著臉,胖子轉過身,老趙頭顫巍巍說:“來了,她還是來了,來了啊!”
怎麼了?我向樓道裡看。

明晃晃的日光燈下邊,有個女生躺在那裡。

是白天的小梅,她白的發青的臉上,帶著說不出的笑容。

但是明顯,她已經再也動不了了,她幾乎全身都泡在血水裡。

半干半濕,發黑的血,好像在從她的每個毛孔噴出來一樣。

我驚訝的說不出話,正想不看那屍體,我看見屍體後還站著個人。

一個淡淡的女生的影子。

“你是誰?”我忽然沖過去叫起來。

那女生看我一眼,很驚訝,身形慢慢消失了。

我才發覺自己在胖子和黑子的拉扯下。“不要過去,小狼!”胖子說,“太可怕了。”
黑子說:“她,她大概已經死了,你不要再說什麼了。”
老趙頭卻看著我,說:“你不該打開燈的。”
如果您喜歡這篇鬼故事,請按「讚」或分享給您的朋友,以示鼓勵。

TOP

thank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