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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故事] 猛鬼戲院

“哎,小麗,馬上放暑假了,你準備去哪啊?”下鋪的舒娟問道。

“哦,我還沒想好”文麗支吾了一聲,就端著洗漱用品去了樓道盡頭的洗漱間。其實文麗并非沒有打算,只是不想讓寢室的人知道而已。去年炎熱的8月,她從那個窮鄉僻壤走出來,來到關山這個大城市,進入了她心儀已久的關山科技大學。雞窩里飛出了金鳳凰,這件事在她那個小鄉村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,鄰居鄉里無不夸獎這個爭氣的小女孩,文麗的心里也是充滿了無限的自豪。

然而,一個學年下來這種自豪感竟然蕩然無存,她拼命的學習卻只能排在班級的中游;同齡的少女都穿著時尚新潮的衣服,用著名牌化妝品,然而自己身上卻總是那幾件洗的發白的舊衣服。還記得上次元旦寢室六個人一起去聚餐,一頓飯就吃掉200多塊錢,平攤到每人身上也有四十多,這對文麗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。

從此她就找各種借口避免參加這種集體活動,久而久之室友們也就不再找她,她也成了一只不和群的“動物”。她不想回家,因為車票很貴而且家鄉太不發達,各方面都很閉塞,所以她想在這里作一份工作,一邊打工一邊學習,還可以積攢一些學費。所以正當大家忙著離校的時候文麗就積極找工作,終于昨天她在校園一角看到一則招工廣告,是專門招聘暑期打工的大學生的,包吃住,一個月還有800元工資,工作的大體內容是到一家舊戲院檢查電線線路和機器,正好與她所學的機電專業對口,她便欣然撥電話聯系了。

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個蒼老沙啞的聲音,聽完文麗的介紹后,那個人同意了并告訴文麗前來的時間和路線。找到這份工作文麗心里很高興,因為這個暑假有了著落,還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,只是……只是那個地方距學校比較遠,自己從來沒有去過,聽說本院地一個師姐去年暑假出去打工莫明其妙地瘋掉了,現在還在精神病院!不過沒關系,那只是個例吧,自己多加注意就行了,就當是去旅游了!

暑假終于正式開始了,同學們先后紛紛離去,文麗按照約定來到這家戲院。這家戲院座落在關山市西南部的老城區,名字叫菀山劇院。下了車后文麗向路人打聽“請問菀山劇院怎么走啊?”

那個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即說道“前面路口轉彎就到了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
“哦,沒什么……”那個男子轉身急匆匆地走了
“真是怪人”文麗心里想著

這是一座具有歐式風格的老戲院,大概有三四層樓那么高,門前有四根灰白色大理石柱子,半圓形的拱門,拱門的兩側各有一盆刺柏,看樣子這個戲院歷史已經很遙遠了,暗灰色的墻壁顯得很斑駁。雖然是老城區,但舊城改造計劃實施已經兩年了,舊建筑已經不多見了,像這樣的老戲院與周圍現代化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。

拾級而上,文麗推門進去,因為在電話里說過了,他可能沒有時間專門接待文麗,不管什么時間,只要到了就直接進去找他。文麗走進大廳,從一側的入口進入禮堂,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歐式大禮堂,墻壁和地板都是暗紅色的,寬大的舞臺、藍色的背景,不難想像這里曾經是多么的輝煌,只是隨著電視、網絡的發展,這種劇院已經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,難免變得冷清了,想到這里文麗傷感的搖了搖頭。

“請問有人嗎?”文麗轉到后臺從另一側門回到禮堂還是沒有看見人,聲音回蕩在這個寬敞的禮堂里,聽起來竟然有些宏潤。
“你就是文麗吧”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文麗嚇了一個哆嗦猛然回身,發現一個白頭花白的駝背老頭正站在自己身后。
“哦,是的,我是,剛才沒看到你……”
“哦,我去后臺收拾東西了”這個聲音蒼老中帶著沙啞,語速很慢,像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。
“后臺?可是我……”

“好了,我想你也累了,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吧,我是這里的管理員,叫我張伯好了”老人轉過身走向戲臺左側的門,穿過一條走廊是一個上樓的樓梯,上到二樓有四個房間,老人打開右邊第二個房間的門“你就住這里吧,你先休息一下,一會晚飯我叫你,晚飯后我再給你交代工作,我住在你的對面那間,有什么事就找我”。

這是一個20平米見方的房間,只有一張床、一個書桌、一把椅子和一個衣柜,“對了,請問廁所……”文麗轉過身卻發現已經沒有人了,算了,一會自己去找。

“你是問廁所啊,下樓向右走”文麗嚇了一跳,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轉眼的功夫這個老人又跑到自己身后來了。
“哦,謝謝”文麗的聲音竟然有些發抖。

老人走后,文麗收拾好行李,這個房間只有門沒有窗子,房頂正中央有一個通氣窗,木制地板,灰白色的墻,昏黃色的燈泡投射出的光更增添了一種朦朧的感覺,這種環境有點壓抑但很安靜,桌子上的一盞日光臺燈正好可以溫習功課時用,于是文麗坐在書桌前認真看起書來,只能排在中游的成績讓文麗很不滿意。

隱隱的一陣戲曲聲傳入她的耳朵,雖然她并不愛好戲曲,也不知道怎么去欣賞,但她能斷定這個悠揚婉轉的聲音一定出自名角之口,文麗放下手中的課本,輕輕推開房門,尋這聲音找去,發現自己來到了禮堂,戲臺上一個濃妝艷抹的戲子正在手持長劍邊舞邊唱。那清脆的聲音,優美的舞姿讓文麗不禁入迷了,她一直認為只有老人才喜歡戲劇,沒想到對自己還有這么大的魅力。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,那個人身上突然著起火來,她扔掉手中的劍,狂亂揮舞著雙手,輕盈的唱聲也變成了撕人心肺的吼叫!

文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,她想跑過去救火,可雙腿癱軟不聽使喚,她眼看著那個人拼命掙扎,直到一動不動,成為一具焦碳,文麗終于失聲尖叫起來。

“你沒事吧”文麗睜開雙眼,面前正是張伯
“是不是做惡夢了,該吃飯了”

原來自己趴在書桌上睡著了,剛才那只是夢啊!“哦,我知道了,這就下來”文麗可以感覺到心依然狂跳不止,雙腿酸軟。
第二天一早,文麗到街上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,她發現人們看她的的目光有些異常,甚至有人在她背后指指點點,文麗也不知道為什么。在戲院斜對面的小超市里,文麗又看見來時路上碰見的那個中年男人,顯然那個男人是這個店的老板,看見文麗中年男人露出驚訝的表情,“你……你還好吧”文麗被這意外的問候嚇了一跳,男人面部表情奇怪似乎欲言又止,文麗本來就性格內,也不方便去問,只是買好東西就匆匆回到戲院,她甚至覺得那個男人不懷好意。

每天的工作就是檢查戲院的電線線路和一些陳舊設備,并不用太多時間,她有比較充裕的時間在房間里看書。這天晚上文麗忙完工作正在房間里看一本有關電磁方面的書籍,突然聽到外面的吵鬧聲,她走到樓下看見張伯從大門氣沖沖的走進來口里還一直在罵“威脅我!威脅我也沒有用!你們休想!”

“張伯,怎么了?”文麗怯生生的問,她對張伯似乎有一些畏懼。是因為他的奇怪舉動,還是因為他那兇巴巴的表情自己也說不上來。
“沒什么,一些流氓,現在說得好聽,等到戲院落在他們手里一定會被拆掉建什么大樓,哼,只要有我一天在你們就休想,這里是我的家,是我的孩子”張伯的眼珠都鼓出來了。

怪不得以如此迅猛的舊城改造進程,這樣一座沒有生命能力的老戲院還能保存著,原來張伯一直不肯放手啊!其實這樣的例子并不少見,經常可以看到類似的報道,許多老人不舍的離開自己的老屋而阻撓拆遷工作,即使執法部門對這樣的人也是無可奈何。想必是張伯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,有了感情不肯離開。哎,算了,自己就在這里工作一個暑假,到時候拿了錢走人就行了。回到房間,正當文麗準備睡覺時突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,就在外面的樓道上,聽聲音不像張伯,可是還會有誰呢?

賊!可轉念一想不可能啊,這個老戲院有什么可偷的呢?文麗壯起膽子將房門拉開一道縫,沒有發現什么異常,她打開門,走廊空無一人,只是最里面的那間房門虛掩,好像有什么動靜,于是文麗躡腳走過去探頭張望,一個身穿白袍頭發很長的人吊在房間的正中央,尸體隨風左右搖擺。長發披散在肩上,舌頭伸出很長,更可怕的是一雙充滿血絲的已經鼓出眼眶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!

文麗被這意外的景象驚嚇的尖叫起來,雙手抱頭癱在地上,淚水已如破堤之水洶涌而出,她不敢去看,更不敢去想,只是任憑時間在恐懼中流逝。不知過了多久文麗心里平靜了許多,她強忍住淚水慢慢抬頭向前方看去,什么都沒有……,窗子上的玻璃破了,晚風吹進來,白色的窗簾隨風飄動,文麗慢慢站起身來,難道是自己的幻覺,可是剛才的景象是那么真切……

“你沒事吧”“啊——”文麗猛地轉身,是張伯!“我,…沒…沒事”。
“你真的沒事嗎?”張伯的聲音永遠低沉沙啞
“哦,沒事”房間里現在什么都沒有,說了張伯也不會信,而且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了。
“回去早休息吧,你可能累了”

回到房間,文麗還心有余悸,短短幾天里經歷了太多驚心的事情了,她總感覺這個戲院里似乎不只張伯和自己,還有其他的人或者是……,文麗不想再想下去,或許她應該離開這里,但是又能去哪兒呢?學校宿舍樓已經封閉了,身上的錢連回家車票都不夠,而且還會損失這一大筆收入,這一直是個矛盾的問題!在難以取舍的思考中文麗漸入夢鄉,不知過了多久,她被一陣喧嘩吵醒,文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夷?這不是戲院的禮堂嗎?

我怎么會在這里?我記得剛才明明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啊!還有這嘈雜的聲音好像就在自己身邊,怎么?文麗環顧四周……,什么都沒有啊!文麗再使勁兒揉揉眼睛,啊—,文麗尖叫一聲,再次抬頭時禮堂里坐滿了人,幾個身著戲袍的人正在臺上表演,正中央是一個女子正揮舞手中的長劍—就是上次夢里見到的那個人!是夢嗎?是夢就趕快醒來吧!可這刺耳的聲音、周圍蒸蒸的熱氣卻這么真實!她甚至能感覺到后面的人叫好時淺到自己身上的口水!

此時禮堂里熱氣彌漫,可文麗卻只感到陣陣發寒,坐在位子上不能動彈。突然她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她,她慢慢環視四周,在戲臺下的一角發現了張伯,他正用惡毒的眼神盯著自己,文麗心頭一緊,全身哆嗦起來——這個眼神如此可怕,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吃掉。突然間禮堂里著起大火,四周頃刻間被火焰與濃煙包圍,人們四顧逃命,文麗想逃可怎么也找不到出路,濃煙已經讓她的眼睛難以睜開,呼吸也變的十分困難,漸漸的文麗失去了知覺……

已經五天了,除了前天的不速之客外似乎沒有人來拜訪過,也難怪,又有誰會來這里呢。昨晚的惡夢到現在還后怕,文麗感覺自己虛弱了很多。檢查完所有線路和機器后,文麗照舊準備回房間看書,這時她聽見禮堂里有人說話。“爸,你就答應了吧,你也不想女兒為難吧”一個穿著時尚,卷發的女人近似哀求的說。

“是啊,爸,你也得為我和娟娟將來考慮啊,再說這里早晚要被拆掉的,你就……”女人旁邊一個西裝革履身體略胖的年輕人也附和著說,只是話沒說完就被張伯粗魯的打斷“你們閉嘴,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,更沒有你這個女婿,你們都給我滾”張伯身體劇烈顫抖,臉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,“快滾”說著氣呼呼的走到后臺去了。

“這個老家伙,不識抬舉”男人一該剛才的嘴臉,惡狠狠的說。
“怎么辦啊?宏遠,趙老板可沒有耐心了”
“我看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”男人的眼中居然閃露著兇光。
“非這樣不可嗎?他畢竟是我爸爸啊”
“那能怎么辦,是他逼我的”男人幾乎是咆哮,那個女人只是低下了頭。

什么!難道他們要做什么對張伯不利的事情嗎?他可是你們的父親啊!況且自己就在他們身邊,難道他們不怕我告訴張伯嗎?正這樣想著,抬頭卻發現禮堂里已經空無一人了。不行,要趕緊通知張伯,雖然還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,可文麗把整個戲院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張伯的影子。難道是出去了,可是都這么晚了會去哪?只能明天告訴他了,不見得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。

文麗仔細得檢查了所有的門窗,這一夜文麗睡得很不踏實,可能是由于今天那兩個人的話,也可能是由于這些天來所受的驚嚇。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睡去,在夢里一個穿白色睡袍披頭散發的女人正沖她咯咯的笑,笑得毛骨悚然,文麗再次驚叫著從夢中醒來。文麗雙手捂著胸口,不斷喘著粗氣,連續的惡夢和怪事已經讓她心力交瘁。文麗下床倒了杯水,書桌上的夜光鬧鐘顯示是兩點。正當她準備上床繼續睡覺時,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,好像什么東西燒焦了!

文麗大開門,走廊里已是濃煙滾滾,著火了!文麗大喊起來,“張伯,著火了”文麗使勁兒砸張伯的門,可始終沒人出來。煙霧已經越來越重了,文麗蹲低身子好讓呼吸好一點,可雙眼快要睜不開了。文麗跌跌撞撞的跑下樓去,禮堂里大火熊熊燃燒,幕布、窗簾還有木地板都已經燒著了,要快點逃出去!可張伯怎么辦?一定要叫醒他,不然他就出不去了!正這樣想著,突然被什么從背后猛地撞了一下,文麗一個趔趄坐在椅子上,轉頭一看竟然是張伯!

“張伯,你……”此時張伯就像一頭猛獸,面目猙獰,雙眼充滿血絲,他跑上來掐住文麗的脖子,“你害我,去死吧,去死吧”文麗被掐的喘不過氣來,加上濃煙,文麗感覺腦部已經缺氧,她本能的去掐張伯的脖子,只是張伯的雙手越來越緊,耳邊彌漫的是張伯那扭曲的狂吼,文麗想喊可脖子被掐的太緊根本無法出聲,火勢越來越旺,張伯的臉卻越來越模糊,漸漸地文麗失去了意識……

當警察發現文麗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后了,菀山劇院附近住戶說劇院里有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于是報了警,警察在禮堂的一個座位上發現了一具已經開始腐爛的尸體!接受這個案子的鄭隊長非常奇怪,這個劇院廢棄一年了,但仿佛有人打掃過,地上、椅子還有一些舊機器都有被擦拭的痕跡。死者的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,只是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,舌頭吐出來,眼睛睜得很大。通過遺物警方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并通知了學校和其家里。

“去年這里發生一場大火,燒死了這個劇院的管理員老張,說來老張也很慘,十年前她老婆瘋了,就在二樓里面那個房間上吊自殺了,他的小女兒倒是可愛,小小年紀戲已經唱出了一點名堂,只是有一次在這個戲臺上練習時觸電死了,身上都被燒焦了,戲院老了,電線都老化了……,哎,所以老張暑假時就找大學生來幫他檢查線路,全職工人請不起啊”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媽告訴鄭隊長,“他那個大女兒一點也不聽話,父女兩個老是吵架,和他小女兒差遠了,還背著她父親在外面偷偷結了婚。聽說他那個女婿是一個建筑公司的,逼著老張賣掉戲院。我聽說,只是聽說啊,那場大火就是那個女婿買通了去年來的那個大學生,動了手腳才出的事,可憐的老張寧愿活活燒死也不愿跑出來……,慘啊”

“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后來,后來這個公司的老板出車禍死了,當時他女婿也在車上,受了重傷,命是保住了可成了植物人,他的大女兒受了太大刺激整天精神恍惚的。老板死了這個工程自然就停下來了,所以這個戲院還保留著”“有這么巧的事?”

“都說是老張陰魂不散,那次車禍出的很蹊蹺,警察說監控錄顯示,那輛車一開始很正常,到了跨江大橋上就徑直沖向路邊,結果車就翻到江里了。哦,還有去年那個大學生聽說也出事了,只是具體怎么樣了就不知道了。”

后來,鄭隊長發現了文麗的一本日記,記錄的都是自己如何由自豪轉為自卑,心里是如何痛苦,并沒有提供有價值的線索,除了能給自殺的推斷提供一些支持外,可自殺為什么跑那里去呢?何況誰會選擇自己掐死自己呢?

“哎,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”戲院斜對面的超市老板說“一開始她向我問戲院怎么走時我就感覺奇怪,一個女孩子去那個戲院干什么?你知道的自從去年大火后,那里就沒人去了,都說那里有不干凈的東西”

“你第一次見到她是什么時候”鄭隊長問
“是,哦,對了,是七月初七,因為那天我那個外地讀書的兒子放假回來,我去火車站接他了。就是七月初七下午我在車站碰見的她”老板突然變得有點悲傷“如果我當時提醒她就好了,哎”

文麗的父母哭得死去活來,說什么也不相信女兒自殺。文麗為什么會跑到一個廢棄一年之久的戲院,而且還住在那里?身經百戰的鄭隊長也一籌莫展,難道真的有冤鬼索命!這可不是能寫進結案報告里的結論。但這案子的確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,沒有一點頭緒,最終也就變成了一莊懸案。

轉眼一年過去了,這件事情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,2008年暑假即將來臨,同學們都在忙著回家、旅行,霄倩卻在忙著找工作,她在校園的一角看到一則招工廣告:暑期招聘:機電專業大學生,性別不限,包吃住,月薪800,聯系人張先生,聯系電話XXXX,肖倩撥電話過去,對面傳來的是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……

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則廣告的日期是:2006年6月……

一雙混濁幽怨的眼睛正從菀山劇院的破舊窗子里窺探著外面的世界,他憎恨這個世界,憎恨想要從他手中奪走戲院的人,尤其是那個他原本十分信任但卻被人收買引發火災的大學生!是她毀掉了自己的一切!他要報復,要無休止的報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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