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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故事] 恐怖門

恐怖門(1)
美國人說的:恐怖門一個充滿仇恨的女人處心積慮為夫報仇,想出比恐怖門更可怕的刑罰來。
南美國家阿根廷有一個時期在[-***-]政制之下,人民起來反抗的很多,但都遭[-***-]者用殘忍的手段[-***-]下去。那時候,他手下一員得力的助手,名叫桂桑,專門替他搜捕敵對分子。并用各種殘酷的刑罰把他們處死。桂桑的殘暴是全國聞名的。在某一年之內,經他殺戮的敵對分子,達一萬零八百名。

他殺人的花樣多得很,用毒氣,用刀,用槍,用水,用火……凡是被捕進他那特別監獄的人,多數有去無回。因此有人稱他那監獄的門戶,名曰「恐怖門」,人人見了都不寒而栗。殘酷的性格是可以培養出來的。最初,桂桑的任務是殺人,他是為殺人而殺人,并無其它目的。漸漸地,他覺得在殺人之際,還可以弄得花樣出來,這倒是「枯燥」生活中的一種取樂方法。以他的語言來說,是增加一點藝術。

于是,各種各樣的毒刑,由他創造出來了。創造的花樣愈多,也愈是無厭足地追求這種嗜好。日子一久,他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,是為了嗜好而殺人了。在他的同袍中,有一個較富正義感的高級軍官名叫簡普,對桂桑的行為很看不過眼,幾次向元首告他的狀,說他濫殺無辜,已到了瘋狂的階段。但是元首對桂桑十分倚重,并不把簡普的告發放在心上,反而告訴桂桑,說簡普曾經說過他的壞話。桂桑從此便記了恨。本來,事情也許未發作得那么快的。

事有湊巧,在一次軍官的宴會中,桂桑首次見了簡普的妻子霍蜜仙,對她的清麗脫俗,留下一個難忘的印象。霍蜜仙年輕貌美,在宴會上,談笑自如,落落大方。像一朵散發芬芳的水仙花。「殺人王」桂桑在她面前,竟莫名其妙地生出自卑的感覺。雖然他殺人如麻,也占有過無數的女人。可是和霍蜜仙比較起來,他感到自己非常渺小。他甚至不敢上前去和她說話,只是遠遠望著她,欣賞她的一顰一笑。離開宴會之后,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。

他想不出用什么自然的方法能夠接近霍蜜仙,從她對丈夫的含情脈脈的眼色來看,他知道她很愛簡普,要她離開他是極難辦到的事。除非……他心中冒出一條毒計……「一石二鳥」。他要除去敵對分子兼得到一個美人。三天之后,他便按照這計畫行事。令他的手下,制造了一件假文件,誣陷簡普與叛軍私通。然后在一個夜間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,將簡普夫婦拘捕。簡普自然絕不認罪,桂桑把制造出來的假文件給他觀看,簡普大呼冤枉,并且當面力斥桂桑企圖陷害他。

桂桑冷笑道:「這一切只好由元首決定。」「我要請律師,你沒有理由拘捕我!」簡普兩眼冒出憤怒的火焰。「理由?」桂桑道:「這是軍事安全局,捕人不需要向外公開理由,被捕者也不能與任何親友接觸,難道你不明白?」簡普大罵道:「你是個野獸,竟然……想用對付別人的方法來對付我!」桂桑一揮手,令人把他押了下去。然后他到另一房中見到簡普的妻子霍蜜仙。她流淚道:「你為什么拘捕我們?我知道簡普是無辜的。」

「最高當局獲得足夠的證據,才叫我執行拘捕令,我雖相信你的話,可是愛莫能助。」「這是別人在陷害他,只有你能使他開脫。」霍蜜仙抬起淚眼,衷心地向桂桑哀求。「任何人進了此門,要出去是非常困難的。」桂桑道:「除非用偷龍轉風之計,把一個身材差不多的死囚,面目打得稀爛,裝扮作簡普。另外私下里把真正的簡普釋放出去。叫他改姓埋名,以后重新做另一個人。」

「這辦法很好,」霍蜜仙連忙道:「我請你這樣救了他。」「不過……這法子只能救得一人,他出去之后,你可遭殃了,因為你也要受到他同樣的處分。」桂桑慢條斯理地說著,偷倫看霍蜜仙的表情。霍蜜仙身子頭動了一下,哀求道:「你不能用同樣的法子把我繹放出去?將來不論你要我們怎樣,我們都愿意報答你。」「報答?」桂桑撫摸著臉上的小胡胡,笑道:「不錯,你身上有足夠的條件,只要你愿意。」霍蜜仙抬起晶瑩的淚眼。「我不懂你的意思。」

「自從那天宴會上和你相見之后,我對你無限仰慕,你……已了解我的心事了吧?」這些平日無法啟齒的話,在這牢房中,在他的無限權威籠罩之下,他敢于說出來了。「請不要再說下去。」霍蜜仙搖手阻止他,淚流滿頰:「我不是一個下賤的女人。」「其實只要你點頭說一句,你丈夫絕不會知道的。」桂桑又補充了一句。「有什么用?我不能心里對他不老實,永遠負著罪咎。」「你跟我出來,我讓你看看一些景象。」桂桑帶著霍蜜仙,在他自己設計的各種刑房中轉了一轉,讓她看到很多驚心動魄的場面,有斷手的,有折足的,許多時候,霍蜜仙簡直掩面不忍卒睹。

「想想看,如果你丈夫經過這些抽筋剝皮的刑罰,他還能硬著嘴巴說沒有犯罪嗎?」桂桑道:「你忍心讓他經過一連串的折磨,直至死亡,這一切全在你一言而決。」霍蜜仙放聲大哭,她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困難的抉擇。霍蜜仙哭泣了一番之后,她給與桂桑的答復還是「不」。桂桑冷笑一聲,就離去了。第二天晨早,霍蜜仙在囚房中聽見外面有慘厲的叫聲,那聲音非常熟悉,她全身不期然地起著顫栗。她問在門外經過的獄卒,那受刑者是誰,可是沒有人肯告訴她。下午,桂桑又來了。他頭一句就說:「真不幸,你的丈夫已經承認他的罪狀。」「什么?不相信。」

霍蜜仙像瘋狂了一般站起來:「我要去問他。」「問也沒有用,他已簽了供狀了。」「決不會的,我一定要去見他。」霍蜜仙揮淚如雨。「也許他并不是真犯了罪,只是因受不住那刑罰,今天早晨,有一架『碎骨機』,把他的左右腳掌都搗碎了。」桂桑輕描淡寫地說。「啊……」霍蜜仙倒抽了一口涼氣,她的心像被利刀刺了一下。「我一定要見他。」她重復地說著。「也好。」桂桑令獄卒開了門,帶了霍蜜仙到簡普的牢中去。當霍蜜仙第一眼見到她的丈夫時,幾乎不能辨認,面前竟是一個血人,他昏睡未醒,全身的血跡還未干透。「簡普……」霍密仙大叫一聲,伏在他身邊痛哭。

簡普被驚醒了,他見了愛妻,表情麻木,按著喉嚨中發出嗚咽的聲音,似乎在哭泣,可是眼中流不出淚來。他忽然望見桂桑,臉上立即露出痛恨的極端憤怒的表情。他欲爬起來撲到他身上去。可是身子只動了一半,便因劇痛而重新倒下,霍蜜仙緊緊握著他的手,叫他寧靜。「我……大概活不成了。」他低聲對霍蜜仙說道。

「不,你有機會的,他已答應過我……」霍蜜仙回頭對桂柔道:「不是嗎?你昨天說過的?一切照你的辦法好了。」霍蜜仙在淚光中露出哀求和委屈的表情,桂桑已明白她的用意。便回答道:「是的。」「你瞧,」霍蜜仙強抑悲傷,對丈夫擠出一絲笑容道:「千萬不要灰心,記住我的話。」「不要聽他的,」簡普斷續的、干澀的聲音說道:「他是一個禽獸。你什么都不要答應他。」他說完,呼吸急促,咳出了幾口鮮血來。霍蜜仙心如刀割,正想為他清理,桂桑卻催她離去。

回到原來的因房中,霍蜜仙搖撼著桂桑的胳臂道:「你快點設法救出簡普,我什么都答應便是。」「很好,」桂桑露出一絲笑容:「那么你跟我來。」這天,霍蜜仙為勢所迫,不得不成了「殺人王」桂桑的情婦。桂桑以安全為理由,把她收養在一個秘密別墅中,一步也不讓她出來。霍蜜仙每天催他去辦救出簡普的手續,桂桑不是推說這樣,便是那樣,并以此作為條件,騙取霍蜜仙溫柔的侍候。霍蜜仙忍氣吞聲,一切為了丈夫著想,不敢說一個「不」字。

第七天,桂桑忽然對她道:「簡普已經釋放了。這是他給你的字條。」霍蜜仙大喜,接過一看,只見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字:「已獲自由,勿念。」霍蜜仙捧著這張字條,淚水一滴一滴地流下來,心里酸甜交集,不知什么滋味。甜的是丈夫終于獲救,酸的是自己為他付出極大的犧牲,不知道他知道與否。「我什么時候能再見他?」她問道。「不行,至少三年之內,你不能跟他見面。」桂桑清了清喉嚨:「其實,他已逃避到南郊鄉下,暫時躲藏,你要找他也找不著。」「那么……我自己……怎樣?」霍蜜仙流淚問道。

「你自然是繼續留在這里,將來機會來臨時,我會讓你離去,但現在,不要忘記,你還是一個重犯,你決不能在外間露面的。」霍蜜仙無話可說,只是低頭哭泣。她無奈,只好耐著性子等下去。日子一久,桂桑對她的防范也沒有那么嚴了。她每周獲準上街一次,由一個便衣侍衛監視著她。他接獲的命令是假使霍蜜仙逃走,格殺勿論。「殺人王」桂桑自然不是一個專心情愛的人,他這時候,早已另有新歡,回到這別墅來的時間已很少了。

一天,又是霍蜜仙獲準上街的時間。她已立定主意,此次一定要逃走。在一家熟悉的百貨公司中轉了一轉,她偽稱如廁。在廁內卻托一個女客向百貨公司辦事處報告,有個變態色狼跟蹤著她,現正伺候在廁外。女客報告后,公司即派出兩個孔武有力的巡查員到廁所前觀察,果見那侍衛正在不耐煩地等候著,因霍蜜仙許久未見出來,侍衛起了疑心,推開女廁門,欲進內看個究竟。這時候,百貨公司巡查員不由分說,立即上前將他執住,要解他去見官。霍蜜仙在他們糾纏之際,飛跑奔出百貨公司之外,等到侍衛解釋清楚時,她已逃去無蹤了。

恐怖門(2)
她首先雇了一輛車子,回到她的故居中,那屋子還是無人居住,開門進去,只見蛛網塵封,一片霉臭之氣。她腳下忽然踢著一封信,似乎是誰從門縫中塞進來的。信套已經發黃。上面寫著「簡普夫人親啟」。
她撕開信函一看,只讀了數行,全身發抖,淚如雨下。原來這信是一個在桂桑牢獄中僥幸生還的一個囚徒送來,自稱「劫余生」。他告訴她,簡普已在獄內被殺,而且遭遇的是最慘的刑罰,名叫「恐怖門」。霍蜜仙始知「簡普已逃生」云云,全是桂桑的謊話。

「劫余生」與簡普有一面之緣,簡普其時已遍體鱗傷,他對「劫余生」說,如他有機會出獄,請他傳一個口信,說他還是深愛著他的太太。第二天,「劫余生」便聽說簡普受了「恐怖門」之刑而死。什么是「恐怖門」?這是桂桑自創的最毒的刑罰,至今在南美洲尚十分「著名」。這一刑罰是將囚犯縛牢在一個鐵鍋之上,讓他的腹部罩住鐵鍋,鍋子是特制的,深約尺余,內置餓鼠二三只。當刑罰進行時,行刑者在鍋下起火,鍋內的老鼠經不起火勢煎熬,四處奔竄,尋求一道「門戶」逃生。由于四周均被封閉,它們只有向最弱的一環進攻,即囚犯的肚皮。老鼠最后咬破囚犯的肚皮,打開一道「門」逃走!

這一刑罰,聞者色變,而現在竟落在霍蜜仙的丈夫頭上。她閱完信后,大哭,恨自己無用,竟受了桂桑的擺布,不但無法救出丈夫性命,還被迫過了百余天含羞忍辱的生活,天天侍奉那淫暴的殺人王,任他為所欲為。她用手槌打自己的胸部,抓自己的頭發,想把自己折磨至死,追隨丈夫于地下。但轉念一想,覺得不對,她不能就此死去。她要報復,要把那死有余辜的惡魔殺死,才消此恨。她掙扎著爬起來,在屋內找些破舊衣裳穿上,她裝成一個丐婦,離開屋子,到貧民窟中藏身。她怕桂桑會派人來搜捕她。果然不出所料,

她走后不久,便有兩輛小型汽車,載了七八個士兵,到她的故居搜捕,但結果無功而還。霍蜜仙沉著氣,盡量不在公眾場所露面。她與另一個丐婦混熟,托庇在她的破板屋內。大約半年后,她料想桂桑的戒備已漸松懈了,才漸漸恢復在外頭活動,但仍然化裝成老婦人的樣子。她打聽到桂桑這時正寵愛著一個紅歌星,名叫羅曼,每隔兩三天,便要到她家留宿一宵。羅曼家雇用一個年輕的廚子,人稱「小胖」。「小胖」的嗜好,是拈花惹草,常到花街柳巷去尋歡。霍蜜仙查悉清楚后,便有了主意。一天,當小胖丟到貧民區買笑時,霍蜜仙便恢復本來面目,略施脂粉,在一個屋檐下向他暗送秋波。

「小胖」在這種地方,很少見到真正漂亮的女人。霍蜜仙對他存心挑誘,更令他骨為之酥。一夕相好之后,小胖要付她錢,霍蜜仙不受。她表示自己并非花街女子,而是一個需要男人的寡婦,如果他待她好,愿意和他同居。小胖喜出望外,便租了一處居所,效人「金屋藏嬌」。霍蜜仙再一次委屈自己,目的自然是為了得到接近「殺人王」桂桑的機會。

另一方面,她積極部署,找尋報復的工具。她已查悉,桂桑每逢周末那一天必到歌星羅曼家中住宿。這一個周末,她認為時機已經成熟。要求小胖帶她到羅曼家中去,幫他做些廚房雜務工作。小胖道:「不行的。桂桑將軍今晚來住宿,他的隨從人員檢查很嚴密。」「怕什么?」霍蜜仙撒嬌撒癡道:「今天周末我怕一個人在家寂寞,我要和你在一起。」「可是……」「你說我是你的妻子,在廚房協助你,他們就不會懷疑了。」小胖還是遲疑不決。

霍蜜仙笑道:「我知道,你怕桂桑將軍搶走了我,是不是?他是個好色之徒,什么漂亮的女人都不會放過,且讓我扮成一個老婦人好了。」霍蜜仙說完,使到房內裝扮起來,不久已扮成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,維妙維肖。「妳真了不起!」小胖拍手笑道。「這樣不要緊了吧,到時如果侍衛員不讓我留在那里,你也可以叫我回家,對你決無影響。」小胖想想有理,便答應帶她同去。晚上,桂桑的一小隊侍衛員先來檢查,在門前門后站崗戒備,侍衛長盤問霍蜜仙是什么人,「小胖」說是他的妻子,在廚房幫忙做工。霍蜜仙道:「長官,請多多通融,小胖一個人的確做不來,這里有幾瓶好酒,是小胖對各位長官一點心意。」侍衛長接過了酒,便不說話了,拿出去和弟兄們分享。

八時左右,「殺人王」桂桑到達,羅曼盛裝相迎。小胖即把晚飯開出,侍衛兵全部退出屋外,侍衛長則坐在廚房監視飲食,這時屋內共有六人:桂桑、羅曼、侍衛長、小胖、霍蜜仙和一個侍女。羅曼殷勤侍候桂桑吃飯,小胖是當地出色的廚師之一,所以桂桑不在外面吃飯,特別來吃小胖所做的菜,這是他在羅曼家中的另一種享受。但每一道菜肴,每一滴美酒由侍女端出之前,都由侍衛長先試一試,看有無帶毒。這種安全防范雖然周到,但霍蜜仙也是小心翼翼,她預先在某些酒中下了一種慢性癱瘓藥,這些酒在第二三輪換酒時才端出。飲過的人,要到三小時后始發作,四肢麻木,不能動彈。但飲用之時,一點也無異狀。

麻木是有時間性的,六小時后,中毒的人又會恢服正常,但有了這六小時,霍蜜仙便可以進行一切了。晚飯已過,桂桑、羅曼都已喝過有毒的酒,他們關上房門,在房內共享溫柔。侍女退了出來,和小胖、侍衙長等一同在廚房中吃飯。霍蜜仙也讓他們喝了帶毒的酒。午夜過后,酒毒先后發作,侍衛長、小胖、侍女分別倒在椅上,四肢不能動彈,口齒不靈,但眼睛卻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景。霍蜜仙把他們一一拖進儲物室內鎖牢,

然后,她潛進羅曼的臥室。四周寂靜無聲,一股報復的火焰,鼓塞著她的心胸。她的手足都顫抖了。她先把桂桑的配槍拿在手上,以防不測,然后推醒羅曼道:「小姐,小姐。」羅曼本已熟睡。不知道她身已中毒,及至被喚醒后,才發覺她自己四肢僵硬,大驚失色。霍蜜仙不欲她發出「咿唔」之聲,用布條塞住她的嘴巴,把她拖進床底下。于是,她開始對付「殺人王」桂桑了。她照樣把他喚醒,桂桑發現自己身體僵硬,面露驚異之色。

霍蜜仙握了一把小刀在手,指著桂桑的身子說道:「你還認得我嗎?」桂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陣,掠過一絲驚訝之色,卻仍不能肯定。霍蜜仙把老婦人的化裝除去,露出本來面目,雖然略帶樵悴,可是美人姿態,仍然楚楚可憐。「是妳!」桂桑先是一愕,繼而一驚。「不錯,是我,你這狼心狗肺的賊,現在也是得到應有的下場了。」霍蜜仙狠狠地說。「你要怎么樣?」桂桑驚道。「恐怖門!我要你受到比恐怖門還要慘的報復!」霍蜜仙冷笑道。「不,我們有話慢慢說。我可以給你……很多很多金錢……夠你享受不盡。」「別妄想了,你給了我丈夫多少痛苦,我要加倍奉還。」

霍蜜仙說完,把一塊布條塞進他口中,拉開他胸前的衣襟,露出一片白白胖胖的肚皮來。桂桑面色鐵青,全身顫抖不停。這個專門把恐怖加在別人身上的惡魔,此刻第一次嘗到恐怖的滋味!霍蜜仙用鋒利的小刀,在他肚皮上一刺,開了一個小洞,再從袋中取出一瓶東西來,擺在桂桑眼前,問道:「這是甚么?看清楚了嗎?」桂桑一看,面無人色。原來那是一瓶美洲螞蟻,體積殊大,在瓶內爬來爬去。霍蜜仙不說,桂桑也知道她拿來作什么用,他想掙扎,可惜全身僵硬,不能動彈,想要呼叫,嘴巴又給塞住。這時候,他不覺想起簡普臨死前的情景,他兩眼因驚恐和痛苦,幾乎整個眼球突了出來。

想起簡普死前的慘狀,同時也想起監牢中種種恐怖的情景。他以前以別人的痛苦為樂,這時候想起那種種痛苦會發生在自己身上,不覺從心底戰栗出來。霍蜜仙把蟻瓶讓桂桑看清楚后,揭開那小巧的瓶蓋,把瓶頸塞進桂桑腹部刺穿的小孔中。

那些美洲螞蟻早已困得久了,成排開進桂桑的吐內。「殺人王」兩眼大睜,臉部現出扭曲和痛苦的表情。立時,他覺得全身起了麻癢,按著便有被噬咬的感覺,他的腸臟心肺,到處遭到侵襲。最難受的是他的身體僵硬,連一動也不能動,只能任由那些螞蟻在體內宰割。他心里呼喊著,寧可讓霍蜜仙一刀刺死他。但霍蜜仙聽不見他的心聲,她只是殘忍地望著他,臉上露出半瘋狂的勝利的神色。這是她等候了多時,忍受了多時的報復。她搬了一張椅子,坐在旁邊,好整以瑕地,欣賞他面上的痛苦。

隨著時間的過去,桂桑的痛苦愈來愈深了。想是螞蟻在他腹內的蠶食愈來愈厲害。他腦子在高呼:「上帝……救我,我懺悔了……如果我能夠復活……一定痛改前非……」死前的兇徒總會有類似的禱告,可惜他們的纖悔來得太遲。他的臉部扭曲得愈來愈難看。突然,他的鼻孔有些發癢,一只亮晶晶的螞蟻從他鼻孔爬了出來,耀武揚威地望著他。按著,又爬了進去。一陣惡心,桂桑打了一個噴嚏,他感到全身發燒,頭腦昏眩。他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里都是螞蟻。他仿佛見到許多以前在監牢中被他折磨而死的人,都來看他,在半空中對他詛咒和嘲笑。他們在叫:「這個惡人終于死了,他得到應有的報應!」又有一只螞蟻從桂桑臉上爬出,這一次是咬破他的眼睛爬出來的。不一會,他身上愈來愈多螞蟻咬破他的身體,爬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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